正值晌午,耀目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李自敬呼出口气,颤颤巍巍取下笠盔,发觉昨夜出征时锃亮的笠盔现在已经是创痕密布,如同平整土地上的道道沟壑。 紧绷的神情一经放松,苦痛感便涌上心头。 周身不知道何时竟又多了数道细小伤口,已经凝血成痂,最严重的还是日久松散,激烈搏杀后浑身的酸痛。 李自敬望向被士卒押走,如同斗败公鸡的耿仲明,旋即转身,咬牙活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