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里,终于把脸上冷凝的血迹搽干净的临安候放下帕子,铁盆里头的水染得通红,“朝廷的粮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大冬天的匈奴那群人怎么敢这个时候打仗,不怕饿死么。” 浓黑的眉头紧皱,眼中带着几分忧虑。 副将坐在一旁,右手握拳打了打自己的掌心,“匈奴一个个肥膘体壮的,不像是缺粮的样子。我们的折子可能被某些‘清官’给压在最底下也说不定,整体就只知道嘴上扯皮,看不到咱们边境的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