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声音。 她慢慢靠上椅背,随着距离拉远,窗外的景象变成模糊的背景,玻璃上变得清晰的是她坐在轮椅上的影子。 ——世界真大,人也真多。 ——我到底在以怎样的姿态活着? ——我们到底在以怎样的姿态活着呢? 与玻璃中的自己面面相觑。 从未对自己抱有过犹疑,从来都生活得肯定而坚硬的顾绒,突然第一次产生了些许动摇,这份动摇来的莫名其妙,却让她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