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里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时隐时现的月色照耀着乡镇里安静的街道,狗吠声偶尔远远传来,如同隔了一个世界般模糊。 坑边的土壤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挖坑的人站在下面,已经只能看到脖子以上的部位。 钟离手中的烟点燃了一根又一根,脚下散落了一地烟头。 周判已经差不多认定顾绒的猜测错误了,他靠着墙打了个哈欠,开口问她: “也不能一直这么挖吧?大概什么时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