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捏了一下手,一步步走到床边,低着头看他。 三年不见,熟悉的城市也会变得陌生,熟悉的人当然也会。 何况病中的老人总是衰老得更快,几天换一个模样都是有的。 起码顾绒此刻便觉得十分陌生。哪怕是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的老人,头发也是没这么白的,脸皮也还没这么皱的,呼吸也没这么慢,氧气罩上水雾出现的间隔时间太长了,长到叫人提心吊胆。 心电图嘀嘀的叫着,拖长的机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