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江花月夜吗?” 唐郁也跟着仰头看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夜色和灯光都覆盖他过度漂亮的五官,又从下颌滑落下来,拉出流畅的暖色线条,跌落在白衬衫的领口。 那衬衫领上还沾着一些明显的颜料痕迹,看得出来是刚完成不久,甚至还没来得及换衣裳。 也就是说,从她刚出门时的六点多,一直到傍晚,他一直都在画这幅画。 顾绒将目光从屋顶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