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还是健康干净的淡粉色,而不是后来久经心脏病折磨的病态的青紫色。 这不是梦。 他还在那个年轻的身躯里。 男人紧绷的身体这才猛地松懈下来,他伸手捂住胸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喘气声落在沉沉的夜色里,如同劫后余生的困兽。 唐郁下了床,推开窗向外看去。 夜色安静,于是不远处的河流声落进耳里便显得更加清晰,冬季里的月色总是更冷,洒进窗来如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