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祈言依然低着头,认真写字。他神情专注,平直细密的睫毛垂着,握笔的手指弯曲,连指甲弧都修得平整。 陆封寒看了两秒就没再看,倚墙站着,一个转眼便把室内陈设打量了个遍。 黑白灰三个颜色的家具,简洁得让视野内乏善可陈。值得注意的,除安稳放在一旁的治疗舱外,就是覆盖了整面墙的书架,满满当当,露出五颜六色的书脊。 陆封寒觉得奇怪。 星历都走过两百年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