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都藏着掖着,唯独我爸把所有的牌放倒了,整齐地排在桌上,仿佛开局就胡了,飞蛾撞击摇曳的灯泡为他叫好。一举一动都被牌友们洞悉,自然不可能赢。他输钱,稀里哗啦地输,一点都不拖欠,痛快得像洗牌时清脆的碰撞。一输就是几百,一晚上成千上万。法院把我判给了妈妈,但爸爸偶尔也带我住一段时间,给一些吃的,以及一点父爱。多的给不了,老是输钱,每个月只能按法院裁定的最低限额转生活费。听说爸爸的朋友说,一旦分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