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章府,章惇躺在床榻上。 他的脸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带着一种铁器放了多年的陈锈色,再抹上了一层晦暗的灰白。他那双曾经鸷视一切的三角眼,垮松成不规则形,暗澹无光。 床边,坐着许将、蔡卞等几位好友同僚,再靠外,站着章惇的儿子章择和章援。 看了一会好友的现状,许将神情也很暗澹,默然无语。蔡卞转头问道。 “二郎和三郎,有报信去吗?” “回蔡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