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是一秋,竟已经过了一年的光景了。 程砚秋回想起刚见到武幸时的样子,小小的一只,穿着灰色的仆役布衣,光头上带着瓜皮小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老鼠。 他心中一动,忽然问道,“你可记得你生辰几何?如今该是几岁?” “记得的,先生。”武幸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八月十六,虚岁六岁了。” 虚岁六岁,实岁就该是五岁,原来认识武幸时,她才刚过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