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溪下了轿,面前是个瘦伶伶的妇人。薄施粉黛,半旧的衫裙,发上只有两支银簪。她眼含三分忐忑,又有三分歉疚。见凉溪果真年纪不大,只是个孩子,她那歉疚又多了一分。余下三分,尽是一丝讶异过后的慈爱。 这妇人瞧衣饰打扮,真真就是个普通的市井妇女。但因为已经有人叫过了夫人,凉溪根本不会认错。 这位浅淡的脂粉也遮不住她蜡黄的脸色,额头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妇人,眼中的温柔慈和,实在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