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文又躺在惠妃宫里那个换了地砖的房子里。 比起第一次的陌生和惊恐,这一次,看见在床边哭哭啼啼的郑公公,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以及踏实感。 他终于接受,自己做了太监的事实。 但代价……几乎让他不敢回想。 屎尿的臭味,路人鄙夷厌恶的目光,群臣的窃窃私语,陆云鸿乘坐的轿子……就连轿夫都宁愿绕路…… 郑长文深吸一口气,对床边的郑公公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