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玉琼院里只点了一盏灯,安王将昏黄的光都挡在背后。 他坐在罗汉床上,长发垂落,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孔。 时通只能从发丝的空隙中窥见他的神情,阴郁的眉眼下冷漠疏离,全身像是冻结了冰霜,仿佛近他三尺之内必死无疑。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时通撑到极限,昏昏地垂着头。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 迎面的冷风吹来,时通打了个寒战,一下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