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破碗,陈余走到李乌拉身旁。 此时的李乌拉还是依旧趴在地上,脸上两道泪痕就像大西北的沟壑,亦如东北的二兴安岭,铭刻在他黝黑难看的脸上。 陈余踢了李乌拉一脚,后者立刻坐起身夺过破碗,将头埋在破碗中吞食,发出只有牲畜吃食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似乎无感、无言、无物,只是用来自生物的本能来吞食食物。 陈余蹲下身轻声说道:“滇南的粉条子不对味,还是黑土地里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