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捂着脸颊,喉结滚动,似吐欲呕,却强自忍耐。 眼前热闹的古城景色如梦境碎影斑驳,全然看不真切。 随着车轮滚滚起伏难定,他只觉周身传来一阵强烈的失重感,五脏六腑都快挤压到一块儿去了。 方歌渔裹着白羽鹤氅浑身没骨头似地躺在车厢的软塌上,抱着一个红泥小炉暖着手。 眼皮懒懒抬着,看着已经去了半条命的百里安。 “啧啧啧,看来真是无福消受美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