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并未察觉到百里安的到来,百里安快步走过去,目光掠掠一扫,奢华的地毯铺就的地面上散落着一路星星点点的血迹。 座椅案面上一面狼藉,宁非烟就趴在这片狼藉里,发带不知何时散断了。 墨发自她纤臂案沿倾泻而下,几缕发丝被汗水沾濡相贴在她瓷白如玉的秀颈间,肩头微弱低低起伏着。 自窗外透近来的天光犹如薄辉般沿着她眉骨秀鼻下颔倾泻流淌出一片优美的线条,宛似清丽脆弱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