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改怯懦自卑的模样。 他立在深坑地缝前,袖子兀自滴血,染血的手掌捂着脸颊,指缝间藏着一双犹如恶兽般的眼睛。 他低笑了两声:“可是那又怎样,他一人待我好,就能改变整个世界曾经对我种下的恶意吗?孟承之的确善良,可是谁说良善之人就不可以死了。 他蠢啊!蠢得无可救药,抱着一身宝藏却不思进取,甘心屈于一个边城小镇,当一个人人可欺的无力老翁,做着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