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绵亘塞外的阴山脚下驰骋开来。参差烟树,晨曦中的点点清傲隐匿其中。偶尔听到的几声羊叫,划破塞外的无边寂静。 容墨一动不动地半倚着,看向车外的眸光明净而空远。真正的天地,当如这般苍辽与广骛,大气中不失细腻,粗狂中饱含隐匿,若是有朝一日,能与心爱之人鲜衣怒马于这份苍茫辽阔中,该是何等逍遥快哉。 一念而过,他又嘲笑自己的贪痴,明明是堪堪触手可及之事,对于他此生而言,只能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