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政使的茶杯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泼在他的脚上,似毫无所觉。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好半晌才用恐惧之极的声音道:“我跟圣上……说了前因后果……”他五十岁中的进士,正儿八经三十几年八股练习,说旁的不论,告状的本事是吃饭的家伙,再不落的。何况定国公本就是个丑角儿,谁也没拿他当回事。此刻心中悔的不行,早知道就把折子扣下了!现如今,至少福王要恨他个死。再想想朝堂局势,连脚都开始抖,倒宁愿只被福王恨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