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度收回目光,走到水盆旁,弯腰捧水洗了把脸。 那女子见状,顾不得羞涩,蹑步走过去,从横架之上拿过崭新的葛巾双手捧上。 萧元度接过胡乱擦了擦,问:“浴房何在?” 已入七月,暑意蒸腾,内袍屡屡汗湿,浑身上下都是血污,不冲洗一番实在无法安睡。 “浴房在,”稍稍一顿,巧笑道:“容婢子为将军卸甲,之后婢子再引将军去?” 萧元度未置可否,把葛巾掷进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