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停下,樊琼枝朝上首望去。 男人没有老老实实待在长案后,一只腿屈起,胡乱坐在案前铺了地衣的石阶上,上半身后仰,右肘支着上一级石阶,左手擎着空了的酒樽,正盯着她出神。 樊琼枝微微一笑,走过去,为他将空樽斟满。 “五公子,琴音可还入耳?” 萧元度回神,胡乱点了点头。 又道:“其实我也听不出好坏。” 樊琼枝清楚五公子不懂琴,可每每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