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笔还给他，顺便道个谢而已。

她真的没办法受人恩惠而理所当然，每次想起那日的事情，都觉得很感激，虽然他态度不好，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但天知道，他是真的救了她一命。

不在底层挣扎过，根本没有人会明白，这样的恩情有多重要。

今天的她，红肿的脸蛋已经消了下去，露出了精致小巧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