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十分钟后,程墨安从浴缸里起来,没有擦拭身上的水迹,他扯了条夏季的睡袍穿好。 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一个小时内承受的巨大煎熬而有些憔悴,他用力碾压了几下眉心,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 缓了两三分钟,程墨安重新看着镜子里的脸,湿哒哒的水滴沿着他的面部往下坠,密密匝匝的水珠一串串顺着胸膛滑落,风吹在身上,他的大脑更清醒了。 敢明目张胆挑衅他,丝毫不畏惧他会反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