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只是麻麻亮时,傅府后宅的那些飞檐翘角如一副副剪纸静静地贴在鱼白色的天空中,院子里,两个粗使的婆子正拿着人高的竹扫帚在扫地,看见景秀和白苏走出来,忙上前曲膝行了礼,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还道:“六小姐,这天还没透亮,您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叫两个人给您提灯。” “那倒不用,我去给母亲请安。”景秀摇了摇头:“让妈妈们费心了。” 景秀几乎彻夜难眠,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偏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