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颤抖着轻轻动一动手,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段白焰死死按在怀里, 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她迟疑地咽咽嗓子, 抬起眼。 他还没有醒。 淡色的唇崩成一条线, 睫毛平而微翘,仿佛栖着一只沉睡的蝶。 她眨眨眼,又看到了青色的小胡茬。 姜竹沥想,他应该是半夜一不小心滚过来,又一不小心把自己抱住了。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