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在床边坐了下来,以手掩面,挺直的脊背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一般,弯成了一张拉开的弓。 有那么好一会,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声音如同被压在喉咙里一般,“宝璐,我知道你很生气。” 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撇开头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很生自己的气。”沈钧似乎并不习惯向旁人示弱,以至于这话说出来格外吃力,“有好几次我都在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