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炎炎夏日艳阳天。 春困秋乏也就罢了,夏季才是最无力。 当朝御史晁鹊明府上的砚润斋中,此刻上首坐了夫子一名,下面坐着没精打采的三个少年。 这灰袍花白胡的夫子坐在上首的案前,手里松松地执着本《政说》,胳膊架在黄花梨木椅的矮扶手上,下巴已经磕到了胸脯处,眼看就要盹过去。 窗外的知了仿佛也怕惊醒了夫子,正午的时候还叫个没完,此刻竟悄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