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睁得极大,似乎只要稍微眯起来一点,漆黑眼珠上蒙着的一层水雾就要顺着眼角流下来。 鼻间是浓重的血腥味,顺着江边的风绕过玄悯的手,萦绕在薛闲鼻间,怎么也挥散不去。那些滔天的江浪和不断震动的群山倒映在薛闲的眼里,他脑中却一片空白。 明明五感已经开始缓缓恢复,他却觉得自己依然看不见,听不见。 不然向来冷冰冰连颔首都甚少的玄悯怎么会将头垂得这样低,低得好像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