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的血液一点点从他身体中流失,似乎将他周身的热气一起带了出去。他开始发冷,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脑中昏昏沉沉,脖颈也越来越无力支撑抬起的头。 在近乎茫然的惶恐之中,他忽然想起了许多许多事,零碎而松散。 他想起了和他一起在山间长大的人,现如今都同他一样滚倒在这一片血色里。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国师时的情景,那时候他还是小儿年纪,不曾明白事理,更不曾同国师有何牵连,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