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以玄悯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不愿意跟人说这些的,于是才又补了后面的话,算是纡尊降贵地给玄悯搭个可下的台阶。 谁知玄悯却并没有顺着台阶而下,在薛闲面前,他似乎并不打算保持那份难以亲近的疏离感和戒备。他抬眼盯着远处茫茫白雾中的某个定点看了一会儿,似是在整理头绪。过了片刻,才平静地开口道:“不多,且十分零散,大部分是少年时候坐在案前抄经的场景,只是……” “只是什么?”薛闲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