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走进京城的时候,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上一次来京城,他是随同白鼎进京述职,那时候的他还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总想着凭着自己的谋略和白鼎的武力,定能为南楚开疆拓土,成就一世功业。然而,不过短短十几年,物是人非。 “裴先生,请。”押送他上京的士兵倒是没有丝毫为难他,反而一路上都挺照顾他这个文人,想必是得了吩咐的。 “有劳。”裴咏道了谢,随即整理了一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