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斜照的傍晚,黄昏挟着习习凉风飘然而至。 蝉鸣鸟虫的欢叫声,在死寂静谧的冷宫中,显得犹为清晰。 衡芜殿,一如既往的荒凉。 那年,正值初夏。 夕照的橘光,从破败屋顶的一角倾洒而下,自敞开的窗户透入,染了半室胭脂红。 虚掩的门,“咯吱”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一道身影,匆匆入内。 来人眸光逡巡一周,表情略显急慌,他口中轻唤着,“皇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