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做了检查。没什么大问题,真是万幸。 我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何,老何”地叫他,叫了这么些年,他是真的老了。那天我和他并排坐着看电视,不经意的一转头,看见他耳鬓边的一茬白发。明晃晃的,真扎眼。我看着难受,说要替他染发,还被老何嘲笑了一顿。 电视里正放着建国六十周年的阅兵式,老何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我,知不知道他当了十几年的兵,最遗憾的一件事是什么。我摇了摇头,他笑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