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您二位到啦。”一见裴恕与陈滢,那老者立时开口笑道,极标准的官话,入耳很是亲和。 自然,也极是耳熟。 裴恕与陈滢闻言,一抱拳、一屈身,双双行礼:“贺管事好。” 几乎是有志一同地,二人皆不曾叫破他的身份,只含糊带过。 “啊哟,这可使不得,折煞老奴了。”所谓的贺管事——大监贺顺安——也自改了称呼。 他侧身避开他们的礼,又深深弯腰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