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劭脚步微停,却也未回头,只施施然一拂袖,抛下最后一语:“君子和而不同,尔君子乎?” 话声未了,一身白袷已是飘然而去,幽径之上,唯竹影摇风,再不见人迹。 行苇怔然立在原地,森森凤尾投下浓荫,将他的面色映得越发晦暗,连眉眼亦模糊成一团。 数息后,他蓦地叹了口气,踏着迟缓的步伐,慢慢向前走去。 暮春的风拂来,温柔和暖,拂过他微显佝偻的身形,拂过幽径深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