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数步,李氏复又回首,却见陈劭亦已返身下桥,宽大的白袷衣随步翻飞,犹似乘风。 一个穿着二等仆役服色、面相有些显老的长随,自回廊尽头缓步转出,待他行近,便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渐渐地行得远了。 李氏见了,眉心便蹙了蹙。 她识得这长随,其名叫做行苇。 不知何故,她对此人素来不喜,虽然他规矩礼数都不缺,行事也颇有章法,但予人的感觉总有几分倨傲,偶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