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劭如梦方醒,他微转首,却见行苇捧着笔墨等物走了进来。 “老爷请稍候,小的这就研墨。”小心地关门阖户,将门帘塞得严实,行苇方来至案边,躬身语道。 这一刻的他,谦卑而又恭谨,如同这世上所有的仆役,不再像是一个人,而是成为了一件工具、一样器物,供主人使用,且随时可以舍弃、替换,乃至于抹杀。 陈劭低低地“唔”了一声,将披衫向身上拢了拢。 那一刹儿,那一道孤峭身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