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扎营,让士卒们充份休息,等到下半夜再行动。 所以,这是离开泗沘城三天以来,头一次这般安静。 听着江水呜鸣,听着军帐中传来军士熟睡的酣声,黑齿常之一时有些茫然,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自己究竟是百济的将军,还是唐人的将军。 庄公梦蝶? 他有些费解的摇摇头。 从篝火一旁,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低沉男音:“阿弥在那里已经站了大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