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洁好像又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掉进一个幽深的冰窖,她在里面转了半天都找不到出口。身上寒意彻骨,她搓手呵气,蜷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得要命。 那种冷和医院里的病床一样,渗到骨髓里去,不,比病床还要冷上千百倍。身上的温度迅速在下降,再不出去,她自己都要结成冰。 就在她已经快绝望的时候,身后有人突然轻柔地拥着她,像是置起一个大火炉,热意不断地传导过来,一点点侵入她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