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间在想什么，季白里真的不知道。

从小就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他大哥很厉害。

而他只能唯命是从。

他说让他接管季家家业，他就接管，他说不让他管，他就退出。

他看得明白得很。

而他好长一段时间就真的在他大哥眼皮子底下上班，每天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他也听到他大哥和他父亲的谈话。

他父亲显然不想把这份家业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