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枝从病房出来,去了冰室。 冰室在他们肿瘤科室的后面,抄近路的话,需得绕过他们自己的科室。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新加坡的新历十月仍然暑气逼人,墙角蛩吟阵阵,微风里带着海水的咸湿。 司琼枝刚绕到肿瘤科室那条路,就瞧见裴诚路过二楼。 他好像刚结束一场手术,脚步有点慢,身上的白大褂也黏糊糊贴着他,眼镜拿在手里。 他太累的时候,就会把眼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