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北小街,辅政王府。 钱鼎铭刚刚辞去,门上就来报,普鲁士驻华公使李福思到了。 书房一角的大自鸣钟“当”的响了一声,看时,正正好晚八点半,和李福思约定的时间,却是晚九点正——普鲁士人早到了整半个小时。 对于最讲究按时按点的外交官来说,这是很少见的情形,则客人的心急如焚,可以想见。 关卓凡倒也没叫李福思等到九点正,他叫侍女绞了一条热毛巾,擦了把脸,便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