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华门到军机处,是相当长的一段路,关卓凡有充分的时间,感受这样一个事实:他的身份没有任何改变,待人接物,依旧雍容揖让——哪怕对于一个苏拉,也是客气的。但是,紫禁城的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显著的改变——堆积在眼角的笑纹,愈加的密集;言语、神情之中,赔出了更多的小心。 在某些人的眼神中,关卓凡还看见了一种隐隐约约的、难以自抑的恐惧。 这种微妙的变化,不仅仅出现在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