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倚在到处都是崩塌的缺口的战壕边,心里充满绝望:怎么办? 他的身上已经不止一处受伤,但他并不很清楚具体伤在哪里,也感觉不到疼痛。 离他不远处,德字团的官兵们三三两两,或靠或坐,个个都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一样。他们偷偷地看着自己的团官,姜德能够感觉得到弟兄们眼睛里的惶惑。 就在这时,一枚滚动的开花弹跌进姜德旁边的一个浅坑内停了下来,引信已经烧完了,引信孔冒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