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眨眼就变,前几日还是丽阳灼灼,转眼间便风云变色,豆大的雨点夹杂呜咽的风声倾盆而下,黑压压的天际仿佛随时要崩塌下来。 萧渡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雨中,望着面前被铁蹄践踏过的前哨营账,还有遍地堆着的穿着萧家军军服的尸骸。雨水带着本已干涸的血水汇成红色的溪流,将脚下的黑靴染红,他不顾身边兵士的劝阻,解下身上的披风,单膝跪下披在了一名兵士的身上,又伸手阖上了他瞪着的双目,冰冷的雨水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