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似笑如诉的喟叹,明明很轻,却像是要将五脏六腑中所有的悲喜鸣音都溶在其中,吐露出来。 他这三年来,不,应当说,自从当年沈婧离世后,从未有一日如今天这般欢心过。 不是单纯的喜悦,就是觉得圆满。 圆满得像是多年前在东宫,他与朱南羡一边吵一边抢着抱刚出生的麟儿。 又像是在深宫里,他卧倒在一片雪地,拿着扇子遥点夜空,与苏时雨夸夸其谈。 而那之后兵戈杀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