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 墨鲤睡得很沉。 约莫是许久没能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了,困意似泥沼般拽着人不放。 梦境里他还在竹山县, 院子里隔着十来步就是厨房, 到处飘着葛大娘炖红薯的香气,就这么悠悠荡荡地直往鼻子里钻。 歧懋山的那只白狐因为久久见不到墨鲤, 竟悄悄找过来了, 它先是一个劲地蹭着他的手背, 然后就得寸进尺地趴在手臂上, 那蓬松柔软的尾巴蹭得墨鲤的手痒痒的。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