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一划写下的材料,旁边放着拧盖儿的钢笔和钢笔水。 他大拇指敲着桌子,他现在哪有心思管别人是咋想的啊? 季玉生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都大半年了吧?怎么的?哪出茬头了?我这就能去办的事儿。”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叶小叔无奈叹气:“亭子和那个小屈今儿个办离婚,估计现在办个差不离儿了吧?你知道我大哥那人,不出手则已……” “哗啦啦”钢笔水倒了,湛蓝色的钢笔水淹了一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