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方应难正躺在一张漆成枣红色的大木床上。 这木床紧贴在墙边,挂着一厚一薄两层帘帐。厚的一层,是碧纱,薄的一层是白纱。绿白相映中透着一张白玉一般的脸颊。 这白玉一般的脸,自然是方应难的。 他卧在大绿镶紫花的棉被里,这床被子外套锦绣内里是干净、厚实的长绒棉,几日前才用安神的香草熏洗,又在日头底下暴晒了一整天,盖在人的身上是既温暖又舒适,还安神。